小舞生日快樂~~~是seil的繩索,是連繫兩人的橋樑,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希望三人能過上幸福的日子。


舞子一直觉得,她是个乖孩子。


她看着桌上的玻璃球折射出午后的阳光,折射出她的眼睛,折射出慎导家客厅的摆设,玻璃球内部的雪花不断落在雪人身上。是妈妈从俄罗斯带过来的,说她不在她身边时她可以看着这颗玻璃球想念她,等她忙完工作后就会回家陪她。 在战乱的祖国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那颗球的美丽,他们总是不断又不断的祈求自己的家不要被战火炮弹摧毁;然而来到日本之后倒是多了许多时间欣赏那颗球,睡不着的时候就听妈妈的话,数着片片雪花数到睡着,然后她来到了慎导家,因为工作的关系妈妈不能常常陪她,所以妈妈让她借住到偶尔会来家里拜访的笃志叔叔家里。

带着忐忑紧张的心情舞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因为不熟悉的日语导致她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很陌生,即使如此那个抛下玩具兴奋朝她跑来的日本男孩还是面带笑容看向她,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是甜蜜的蜂蜜色,她想。

——舞子跟炯一样都是来自俄罗斯,要多陪她聊天哦。年幼的舞子听见慎导笃志说,于是另一名金发的男孩慢半拍的站起身应了声好也走了过来。日本男孩开口,他说:“我是灼——他是炯,请多多指教!小舞!”

“我是炯。炯·米哈伊尔·伊格纳多夫。”

高个子的金发男孩这么说,他跟日本男孩两个人有相当大的不同,一个很开朗一个很害羞,不过都很亲切。因为他们算是同乡吧。舞子点点头,小声回了句:“请、请多指教。”

她觉得伊格纳多夫这个发音有些熟悉,可就在她还没厘清这份熟悉时灼便邀请了她。

“那我们一起玩吧!”

舞子喜欢吃甜的,蜂蜜很甜,她总是会多吃几口。所以她没有办法抵抗那双蜂蜜色的金黄眼眸承载的笑意,日本男孩的存在消除了她对新环境的不安,舞子不知不觉握住了灼伸出的手,她瞥了一旁的俄罗斯男孩,对方也是期盼着等她的回应。

舞子点点头,加入两个男孩的行列。


她的生活热闹了起来。


难免会有大人都不在家的时候,这个时候就算觉得寂寞也会有另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比起自己孤零零一人,只要有别人在就会安心许多。她在慎导家也当了个乖孩子。她会提议三个人开着夜灯一起睡觉,灼会提议睡前聊些有趣或是奇奇怪怪的事,炯是默默陪着他们偶尔说出惊人的话惹得他们整个晚上都睡不好,要是想念谁,她就拿出水晶球三个人一起透过玻璃折射的光线窥看慎导家的各个角落;后来那颗水晶球舞子留在了慎导家,她对灼说如果感到寂寞,就看水晶球,她跟炯会讲俄罗斯的冬天是怎么样的,跟日本又有何不同。灼会陷进他们口中那遥远又神秘的西伯利亚魅力,舞子跟炯借此怀念故乡、怀念不在身边的亲人,他们都害怕寂寞,所以特别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他们逐渐成为一个个体,成了没有血缘关系,却难以拆散的家人。


虽然炯上高中以后很常冲动过头跟人打架,小灼也很容易这里擦伤那里破皮,她也一直跟在两人身旁深怕两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搞出什么蠢事而默默守护他们;几年后的她成了被守护的那方,好几次的焦虑不安忧愤侵蚀着她的精神,也是他们的鼓励与陪伴她才撑了过来。于是舞子从某个深夜,某个午后,某个清晨——实际上她也记不得,从某个时候开始下定决心,为了他们——纵使自己看不见,自己也要做些什么。


教团是他们前所未有的危机,她避免掉炯大开杀戒,却没避免他们吵架,甚至有些事情似乎蠢蠢欲动潜伏在他们身边。她不能退缩,如果真的屈服了那些无形中的压力,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谁都不能从她身边夺走这份羁绊。


她会在这边等着他们平安回来。

她会等他们,因为她不能没有他们。


 


***


 


那是在有些闷热的午后发生的事。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不强求他们能顺利赶上原定的晚餐时间。毕竟几天前他们又忙到通霄,她没办法帮上他们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准备营养充足的晚餐罢了。

舞子一如既往地出门复诊,最近能看见模糊的外界的时候越来越多,她为此暗自高兴着。应该要告诉炯,但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恢复视力时反而想给两位菁英监视官惊喜。(可能内心某部分在偷偷报复炯跟灼都逞强不让她知道他们的伤势。)

她琢磨着今天的晚餐,罗宋汤,沙拉,黑麦面包⋯⋯等炯回来或许还能做炸面包。微弱的视力配上辅助AI或许能买到炸面包需要的食材,炸物的调理方式太危险,炯都不让她做,只好趁他不在家偷偷准备,等他发现时一切就太迟了——于是只好勉为其难地下厨。

她能大概想到炯的反应,他又会皱起眉头,边叹气边叫灼不要来捣乱,舞子难掩发自内心的笑容,请计程车调头。想像炯的表情跟那灼之间时有时无的攻防战,她就觉得很开心。


买了必须的食材,还有炸面包缺少的蘑菇,猪肉,起司,舞子心满意足走出超市。


正当她走向计程车搭乘处,灼的声音制止了她的动作,“小舞——”

她一时抓不清方向,四处张望,辅助AI似乎也在寻找声音来源有好一阵子都没反应,直到听起来轻松自在的脚步声靠近,她们才确定了来人的位置。

“小灼?”舞子偏头,身穿西装,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应该是灼。

“正解。”灼笑着顺手拿过她手上的袋子,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的理由。“今天我先下班了,炯叫我来超市买酸奶⋯⋯”

“我已经买好了喔。”

哦哦那就太好啦——灼晃了晃手上两袋,塑胶袋发出簌簌声,他看了看远方,视线貌似拉回到她身上,“那就一起回家吧。”

舞子下意识说了好,然而逐渐远离计程车处她才想起眼前的青梅竹马能坐上驾驶座了。

“一起回家⋯⋯小灼要开车吗?”

“⋯⋯小舞妳真是让我伤心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舞子匆忙缩近她跟灼之间的距离,灼微侧过身以确保他不会妨碍到导盲杖,舞子鼓着脸颊辩解自己绝对不是担心灼的开车技术是否能让他们安全到家,而是从来没见过灼开车才会这么惊讶。

“话不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有驾照啊!而且还能自动驾驶啊小舞!”

她们一边打闹一边上了车,而确实也像灼说的,有驾照的话姑且是不用担心——要是有万一,就,自动驾驶能让他们安全到达御茶之水。舞子并没有把她多余的担心说出口。


然而灼去找停车位,她先到家的瞬间,某个照理来说还在工作中的人已经回家正站在厨房里清洗碗盘,厨房还飘着淡淡的奶油香与浓郁的伯爵红茶香。

⋯⋯该不会翘班吧?舞子忍住问出荒谬至极的疑问,她隔着一道墙、一个辅助AI的协助试图理解炯的行为——“亲爱的,你是休假吗?”

“我没有⋯⋯妳怎么这么早回来?”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炯的声音蒙上一层错愕,她在混乱之中捕捉到炯的——炯跟灼的意图,然后前者直率地表示自己以通宵写报告换来一天的安宁,后者则是确确实实地尽速完成了日常业务争取到和二系交代与早退。正当到她无话可说。舞子眨眨眼,选择将注意力放到自方才进门起就闻到的香味。

问了才知道,是生日蛋糕。这就很尴尬,她想。

舞子伫在原地不知所措,忽地闻到蔓越莓的香气,她想都没想张开了嘴。接着一大匙的果酱填满她的味觉。

“会太酸吗?”

“嗯⋯⋯不会。”

电子锁的声音同时响起,灼的脚步声与招呼声重新回到了知觉里,她听见灼停下他雀跃的碎步,沉默不语,冲到他们之间突爆发地怪罪炯。

“炯你太差劲了吧,居然让小舞发现蛋糕!而且!为什么我不能试吃!”

“你刚刚已经尝过了吧,不要趁舞子在就耍赖!”

“我们大失败啊,炯。”

“只是惊喜变得不是惊喜而已。”

“那就是失败。”

灼叹了口气说,似乎有些失落,舞子打算开口化解这个意外时,灼又重新唤她的名字。

“嘛、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那就现在送给妳吧。”

“咦?”

她被灼牵着远离了厨房,舞子眯起眼,尝试辨认灼一瞬间递到眼前的大型物品。那个有着塑胶的声音,被一大束扇形纸包装,本体柔软又单薄,重量彰显一定的数量,每个季节随着不同温度散发着不同香气,她甚至摸到了带有刺的茎。

是一大把花束。

舞子一向很喜欢花,小时候便会收到大人给她的各式各样的花,炯跟灼也都会买花让他们成为装潢的一部分,花香成了他们家不可或缺的元素。


自某个时候开始,舞子再也不期待谁送她东西以示她在他人心目中的重要性,物品轻易损毁,人容易消失。她不希望炯跟灼为了她做太多,因为她就会太依赖他们;纵然在那个令人害怕却不得不坚强的时候她压下了所有的不安与不信,物品誓约哪个比较重要,她当然会说是他们的约定。


不过,她偶尔,偶尔还是会为了一些小事雀跃与感动,比如——一个送她花,一个帮她做生日蛋糕。

无论他们人在哪里,他们总是她的依靠。



所以,稍微撒娇一下也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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